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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道：“收下吧。”

    江白砚看她半晌，抬手接过纸封。

    纸面绯红，将他指尖衬出病态的白。

    如同孩童打量新奇的玩具，江白砚轻轻拂过红包上的淡金纹路，缓声笑笑：“多谢施小姐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今夜的烟火将持续到很晚。

    在后山欣赏许久，被冷风当作靶子吹，施黛被冻得受不了，裹紧斗篷下了山。

    “长安城的烟花一年比一年好看。”

    一边小心翼翼往山下走，施黛一边和沈流霜唠嗑：“记得我们小时候，花样远远不及这么多。”

    陪在身边一起看烟花的人，也没有这么多。

    “听说出了种新玩法，可将数种花炮的引线彼此相连，燃放起来，能组成花鸟亭台的景致。”

    沈流霜道：“改日我去寻些，让你玩玩。”

    她生得清秀，眉宇间自带英气，打斗时锋芒毕露、锐气逼人，平日面对施黛，则永远是慵然含笑的模样。

    流霜jiejie，最好。

    施黛听得向往，还没开口，就见身前红影一晃。

    沈流霜手里，赫然拿着个红包。

    “给。”

    沈流霜挑眉：“你那点儿所剩无几的私房钱，还是充实些好。”

    施黛凑上前去就是一个熊抱：“jiejie天下第一好！”

    沈流霜被收养在施府，从十四岁起，每逢过年，都会用积攒下来的银钱给她红包。

    “你不必予我钱财。”

    当年眉目稚嫩的少女如是道：“我是jiejie，要护着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