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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揉周启的头发。

    陆成简直快被两人间腻歪的互动看吐了, 同时心里也升起一股怒意。

    这件事毕竟是他和陆封兄弟之间的事，被第三者听到也就算了, 现在陆封竟然还要把这种事交给一个外人做决定？这摆明了就是在故意羞辱他吧？

    “大哥, 就算你还在怪我，你也不该……”陆成带着怨气开口，但话到一半，就被陆封极其冰冷的目光吓住了。

    似乎到了这个时候, 陆成才猛然意识到, 自己的这位兄长已经和从前完全不同了。

    虽然在末世降临之前，陆封待人也十分冷淡, 但那个时候他至少会偶尔流露出一些人情味儿，对于家人也是在乎的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，陆成觉得陆封看向自己的目光, 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, 反而更像是在看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。

    这个认知让陆成下意识地浑身一抖, 那点怨念也被这份冰冷打得一点都不剩了。

    “你叫陆成是吧？我之前已经听陆封提起过你, 以及你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，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, 这件事也就只能算了，但既然你主动找上门来了，我们就要认真算一算这笔账了，”周启表情冷凝地注视着陆成，半点好脸色都没给他，“鉴于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，就算现在我直接要了你的命，也不算过分，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杀戮，所以我会留你一条命，但该有的惩罚绝对不会少。”

    周启嘴上是这么说的，心里想的却是，如果真的让这个人一死了之，未免也太便宜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