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息在地上挣动几番,竟努力半晌也未能起身,青衫不再平整,一向风流儒雅的气质更不复存在。
“贺御主,”只见他竟还能笑出来,“你想杀了我?”
“你难道不怕事情传出去,坐实你这四方御主为私情而包庇大逆不道的罪人?”
“即便山庄并非他血洗,但那赶来的小皇子,确是命丧他手,他在朝廷眼里,永远是一个除之而后快的卑劣暴徒。”
聂珵本神色复杂地看着贺江隐,闻言脑内忽地一闪。
“是你给了段家主消息,去状告我暗中豢养死士意图不轨。”聂珵语气笃定,“我那时为了与贺江隐相抗,筹划自立门户,此事我只告诉过你一人。”
贺江隐听聂珵口中毫无情感地说出自己大名,神色微动,很快掩饰过去。
沈息却又一笑:“你就算被江湖人人不耻,但江湖毕竟有你这大哥一手遮天,想彻底置你于死地,没有朝廷的施压,如何能成?”
聂珵一愣,随即蹙眉道:“我与你……究竟有什么仇怨?”
而且,我有大哥一手遮天?我的大哥……怕也只是想要一手遮天罢了。
“不,”沈息倒坦然开口,“你与我之间自然没有仇怨。”
“事到如今,告诉你也无妨。”
沈息顿了顿,也不再挣动,就仰面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