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晓得到头来你的目的,是不是仍要将我炼为你的掌中邪物。
这样想着,聂珵实在难以控制心中那积压如山的怨念和疲惫,又或许,其中也揉杂了他绝不承认的几许委屈。
他就忽觉眼前所有人都让他无比糟心,他甚至连报仇的快意都觉冗沉,只想即刻眼不见为净,管他真不真相,谁是谁非,全与他无关。
他一个人,谁也不再信,江湖水阔,何愁没有容身之所。
于是,与贺江隐针锋对视间,竟是聂珵率先淡漠一笑。
“都滚吧,”他转身,“爱咋地咋地。”
别再招惹我。
结果他话音刚落,意外地,听见身后乍然传来一声附和。
“好!”
聂珵回头,惊愕看着秦匪风。
秦匪风此刻眼眶异常通红,拄着他那块原本用来固定断腿的破夹板,一头撞向贺江隐。
“你们……都滚,欺负聂珵,坏人!”
秦匪风撞完贺江隐,给自己撞得跌坐在地,举着那块破板子“咣”一下又砸在沈息身上。
“你、你最坏!”
随着秦匪风怒喝,那板子咔嚓碎成两半。
他这些时日勤学苦练,即便体内没有真气,身法到底也有所增进。起码这一板子下去,沈息的脊骨必碎无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