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夷顷竹将毛笔搁在了白玉笔架上,抬起头看着察陵湄,静静道:“你说。”
“公子,您定了我与顷木的婚事。顷木的请求您一口便应下了,您的请求察陵家自然也只会一口应下。可却无人问过我的意见,”察陵湄感到自己额间出了冷汗,心在胸腔内狂跳,她抬头看了看墨夷顷竹寒冷的目光,重重掐了一把自己手继续道:“公子,我并不喜欢你弟弟,我不想与他成亲。公子您是这桩婚事的挑起者,希望您及时终止,也好……止损。”
面前这个人是察陵湄最害怕的人之一,今日没有阳光,是青灰色的阴天。她觉得墨夷顷竹的周围是那样的冷,她撞上他的目光,那是一贯的居高临下,冰寒严峻之色。
“止损?”
还好墨夷公子的声音不像是发怒的样子,察陵湄默默镇定了心绪,连连点头,“是,止损。其一乃是您弟弟,顷木的损失,他将避免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共度一生;其二是于墨夷家的损失,我素来任性苛刻,还胡作非为,若真嫁去墨夷家,少不得做许多让墨夷家丢脸的事情;其三是公子您的损失,您疼爱顷木,众所周知。可顷木却为了我另辟别院,可见我就是一个能挑拨你们兄弟关系的小女子,还是不要的好。此乃三损,所以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