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签字了。

    以前舒鸾和程修好甫出道的时候曾住在一起一段时间，那时候他们住的是破房子，吃的也不好，甚至饿肚子都是常见的。

    程修好说以后等他们红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，想要什么就有什么，他会给舒鸾最好的、最棒的。

    后来舒鸾将自己手上的难求剧本给了程修好，把程修好推荐给导演，接着程修好红了，但有什么东西却慢慢变质。

    而到了如今，舒鸾也红了，只是当初一起许下承诺的人已经不在身边，连有着最多回忆的房子也即将不属于他们。

    在舒鸾和程修好提出分手后两人便同意将房子卖出去，程修好一直心有不甘，想留着，但舒鸾却很坚持。

    买家是一对小夫妇，经济能力还不足以买好房子，但眼里却有着满满的希望，这个家即将成为他们幸福的起点。

    舒鸾心道，也挺好的。

    三人都签了名后，舒鸾便打算走了。

    “舒鸾。”

    程修好叫住了舒鸾。

    程修好如今看起来更憔悴了，眼底的乌青再也藏不住，人还廋了一圈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气我？”

    舒鸾一愣，随后摇头。

    “舒鸾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这是程修好第一次和舒鸾郑重地道歉。

    “我真的很难受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程修好以前想着要挽回，后来挽回无果后偏激地想要毁掉舒鸾的人生，这样他就可以重新保护舒鸾了。

    现在回想起来，那真的很蠢。

    他为什么会混成今天这个在半空中高悬着，上不去下也不能的窘境呢？他原本想拥有全部，但最后一无所有。

    “我几天后就要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