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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林天阳在唱了，那声音从他嘴里，从音响里，从广场的回声里向她压来，让她分不清哪个是准确的演唱声音。

    手被捏了一下，林天阳扭头看她，无声做了个嘴型：“唱。”

    她开口：“心上的人儿/有笑的脸庞……”

    真的开口以后，耳朵的压力似乎小了很多，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，也听见了观众的哄笑。

    他们在笑什么啊？她唱走调了么？

    正忐忑间，她忽然知道观众笑什么了，她身后的阿迟正在深情地弹三弦。

    代舒也不确定自己唱得好不好，这比当年艺考时被三个老师盯着可要吓人多了。

    等到一曲唱完，下台时代舒腿肚子都是软的。她握着离她最近的林天阳的手腕，虚弱地说：“快扶我一下。”

    林天阳“哼”了一声：“你亲了我，我还没打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代舒觉得他有点儿不要脸，像阿迟伸手，“阿迟哥，扶扶我，我觉得我走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改名叫池鱼了。”阿迟这话对着明第说的，“城门失火，总殃及我。”

    最后还是林天阳扶代舒回的休息室，扶到半路代舒觉得腿有力气了，跑开林天阳自己先跑了。

    坐在休息室回看他们刚才的表演，节目组送过来一张任务卡，让他们回去整理行装，明天上午机场出发，享受阿迟赠送的新年礼物——

    马尔代夫双人半日游。

    导演：听到要跟乐队一起彩排的时候紧张么？

    代舒：不紧张，见到陆影帝太激动了，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。

    导演：陆昀和林天阳比的话，更喜欢谁呢？

    代舒：陆！昀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