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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几乎划破了浓雾的杰克·菲尔曼，从刚才开始就挂在脸上的轻慢褪去，转而变得凝重起来。

    他知道杰克·菲尔曼的状态，他心爱的乌苏拉为了控制这些灵魂，会在签订契约的同时取走他们灵魂的心核，那是灵魂的命脉。没有了心核，这些灵魂不会感到疼痛，亦不会感到怜悯，他们会是乌苏拉最听话的狗。

    跟他完全不一样，因为他们是狗，而他是乌苏拉的情人。他们收集灵魂是为了完成契约，而他收集灵魂却是为了博心爱的人一笑。

    但杰克·菲尔曼现在的样子，却让特雷尔不由得警惕起来。

    康斯坦丁松开手，被龙炎烧灼得半个灵魂都变得酥脆起来的杰克·菲尔曼倒在甲板上。他艰难地喘息着，四肢微微抽搐。他刚才被抓握的手腕上，一圈烧焦了的痕迹烙在了上面，让他根本没有办法跳船逃跑。

    “小子，再来一团蛛丝。”康斯坦丁高声招呼彼得·帕克，而彼得在一脚踹飞一个骷髅兵的同时，回手就是一团蛛丝，再一次将杰克·菲尔曼糊在甲板上。而这一次，杰克·菲尔曼却无法轻而易举地从蛛丝里挣脱出来。

    被伤害的灵体，短时间没有恢复的可能，他也无法自如地将自己从虚幻和真实间切换。

    断绝了杰克·菲尔曼的逃跑可能，康斯坦丁偏过头，看向幽灵海盗船。

    特雷尔心中一凛，想到刚才的那一幕，虽然他有些不舍那个亚特兰蒂斯王族的灵魂，但长年在海上飘荡，趋利避害俨然是特雷尔的本能。他能够毫无顾忌地欺压比自己弱小的杰克·菲尔曼，却不愿挑战眼前这个能够伤害到杰克·菲尔曼的人类。

    或者，非人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