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让玉蔻送去了,不过她说世子不在府中。”
白雅点头,幸而送汤的是玉蔻而非玉竹,不然她恐怕会怀疑玉竹那日说对白谦没有儿女之情的话是否属实。只是都这个时候了,白谦竟还未回来,莫不是去见那永苍二皇子了?
今日吸的炭火过多,虽宴中喝了不少祛火的汤茶,脑袋依旧发懵,白雅不欲多想,喝了甜汤后沉沉睡去。
静夜,主仆二人一个在正室一个在侧室,睡得安然。室内烛火微晃,玉竹翻了个身。
床边,黑影绰绰。黑眸里,美人如画。
白谦抚着撒落在床边的细发,似前不久他亲自挑选的蝉丝,还带着扰人的芬芳。尚带稚气的眉梢轻皱,他却知道,一旦那双烟雨潋滟的浅眸睁开,会是摄人的清媚。
运筹帷幄,屈身殿下,天妒英才。
娇花绝艳,绽于他侧,暴殄天物。
此乃赫连煊原话,试探罢了。
他却坦然承认,承认他的野心与不能示众的欲念。
他并非无欲无求之人,布子无数,落子狠厉,只为心中权欲。他惯于利用,身边皆是可利之人,赫连煊亦不例外。将白雅纳于羽下,原是为轻不可言的承诺,更多的是想借她迷惑萧庆昱。如今萧庆昱毫不怀疑白雅是他的软肋,只是谁知道,这软肋放着竟成自然,拔之势必伤及骨rou,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