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雅一本正经地回看了她一眼,默默地把书拿出来放在桌面。
刚刚她眨眼眨得眼睛都要抽搐了。
“贺倾晴。”
贺倾晴哭丧着脸。
“出言不逊,诗经十遍。”
“夫子……”
“二十遍。”
“是!”俨然生无可恋。
白雅喉咙微痒,忍不住咳嗽出声,瞅见唐夫子轻飘飘的眼神,端了端身子。
唐夫子书本一合,沉声道:“既热情高涨,便考考大家。”
白雅看到前面原本端坐的小姐背脊一垮,然后是齐刷刷的翻书声。
一刻钟后,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如临大敌了,这随便考考其实就是抽背。
许是一把年纪了,唐夫子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,每走到一位小姐跟前,随意丢出一个诗题,若背不出来或背得慢了,轻则罚抄诗经三遍,重则十遍。
毫不意外,贺倾晴被问了一首冗长的诗,不负众望又被唐夫子“添赏”了十遍。
当唐夫子踱步到她跟前,她是诧异的,原以为不会轮到自己,毕竟她是才入学的“新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