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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他发消息的时候已经到了，那时恰好张幼文缠着沈思霏说话。

    他们去了旁边没人的楼道，沈思霏转头对张幼文说：“你现在是醉了，还是醒着？”

    张幼文眼神清明：“沈哥，我现在是清醒的，刚才那一番话，也是真心实意，并不是酒后胡言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沈思霏说，“一我本身不喜欢你，二我有男朋友了。给你介绍一下，这位是我男朋友，贺西洲。”

    张幼文这才去打量他身侧那个气质冷峻寡言少语的男人，西装革履，一副好相貌，是alpha，看着比他成熟稳重，也更年长。

    张幼文愣道：“你不是说你没有交男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沈思霏愣了愣，回忆了一下，之前和贺西洲假扮恋爱关系，让全班都意外知道后，他确实是跟张幼文说过那是假的。

    贺西洲也把来龙去脉猜出来了，上前把人揽住了，淡淡道：“之前多有误会，现在已经确定关系。”

    张幼文皱眉看着并肩的两人：“那你们为什么还没有彻底标记？”

    被彻底标记的omega身上能闻到清晰的alpha的信息素，不是遮掩药剂能掩盖的。

    沈思霏面容严肃，看着他，像往常的谆谆教诲一样轻声说：“彻底标记不是儿戏。撇开这些不谈，张幼文，我对你没有一点感觉。这是我的回应。你能理解吗？”

    和以往考砸了后的批评教育一样，认真且严肃。

    张幼文轻嗯了一声，低下头，像是风吹雨打，一下子就蔫了一样。

    他心里空落落的，失魂落魄极了，直到被沈思霏塞进车里送回家，吹了一脸微凉的夜风，才清醒过来，失恋是怎么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