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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天已经饿死很多人了。方啸歌每次看见那些饥饿大哭的孩子，心脏就忍不住抽搐生疼。可是他没有办法。不死鸟小队早就不是原来威风凛凛什么都不怕的不死鸟了。

    没有了陈君仪这个主干，郭蕊的死去，再加上后来王宁、杨世卜纷纷葬送丧尸口下。现在的不死鸟小队只剩下他、蒋丽月和秦明昊。

    三个人，没有加强悍马那样结实的车子，就算再厉害也无法闯过重重丧尸包围。何况秦明昊这个人永远都是爱理不理，置之不管。

    方啸歌知道他很厉害，因为他不止一次救过自己的命。每一次他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，总是这个人力挽狂澜。他更知道他很冷漠，从和陈君仪失散后从来没有见这个人笑过，冰冷的瘆人。

    他问过他当初为何不救王宁和杨世卜，他只回答了五个字，“废物，不需要。”

    方啸歌他们不缺食物和水，他的空间中有储存，可是不代表这里的人不缺。一块面包，即使发霉也是保命根子，是她一天的饭。而这个傻姑娘居然舍得让给自己……

    他温和微笑，将面包还给她：“不要再这么做了，你自己都还饿着，看看你这么瘦，快吃了吧。”

    温柔的语气让她羞红了脸，她羞愧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，自己瘦的一定很难看，他肯定不喜欢。“我、我不饿，你吃。”怯生生地推回面包，尽管她胃里疼的肠子打结。

    “傻丫头，你不吃我要生气了。”揉揉她的头发，方啸歌把面包递给她。

    张玉琼怯怯看他，又低头看看发霉面包，忍不住眼下口水，小声“嗯”了一下，接过一小口一小口仔细吞咽。只有这么一丁点，她要慢慢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