溶寂之庭(NPH)_24.不然发烧起来真的会很麻烦的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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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24.不然发烧起来真的会很麻烦的。 (第1/5页)

    冯正青的眼皮颤了颤,但终究没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浓密的睫毛被水和泪水黏在一起,湿漉漉地搭在下眼睑上,像两片被暴雨摧残过的鸦羽,脆弱不堪。

    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。

    后背贴着的墙壁冷得刺骨,浑身的湿水裹着皮肤,像一层冰冷的壳,可他感觉不到冷,也感觉不到之前那种火烧火燎的羞耻。

    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,只有一种麻木的钝痛,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
    他不想看她,也不想听她说话,连呼吸都尽量放轻,他要假装自己不存在。

    不存在于这个潮湿发臭的地下室,不存在于李溶溶的视线里,甚至不存在于这具被羞辱得千疮百孔的身体里。

    他想起小时候被远房亲戚嫌弃,躲在乡下老房子的柴房里。

    柴房里全是干草和霉味,他蹲在最里面的角落,用脏兮兮的小手捂住耳朵,假装听不见外面亲戚们说“没爹没妈的孩子就是孤僻”“养着也是个累赘”这些话。

    那时候只要他不动,不发出声音,好像就能真的变成柴房里的一根木头,没人会注意到他,也没人会议论他。

    现在也是一样。

    只要他不动、不看、不听,把自己从这个令人作呕的现实里抽离,那么施加在这具身体上的冰冷、屈辱和疼痛,是不是就与真正的“他”无关了?

    他不存在,没有活着,就不会痛苦。

    灵魂仿佛从这具赤裸的身体里飘了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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