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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,还是一个包,一个人,送他走的也还是朱育民,只不过拉西瓜的大篷车早两年已经下岗,现在换成了面包车。 俩人一路上无话,河堤上的路仍旧又窄又颠簸,傅知夏隔着车窗往外看。 五月初的太阳碎在河道上,映着两堤绵延的绿树,有雀鸟鸣,鸥鹭飞,凫水的野鸭子在随风摇晃的芦苇丛间探头探脑,只有知了还没开始叫。傅知夏侧着脑袋盯着那块渐近又渐远的芦苇荡看了很久,直到车越走越远,那块当初把魏柏打捞出水的河面被甩在很后面,远到再也无从分辨。 傅知夏有些恍惚,是不是冥冥之中选了这里,就为了路过的时候捞一个人上来? 到车站时,朱育民沉闷地帮傅知夏提着行李,临到站门口还不十分愿意撒手,一身黢黑的皮肤被晒出几分油光,他是个粗糙的乡下人,校长的身份也没能装点多少门面,安慰的话也讲得别扭,最后拍拍傅知夏的肩膀,说:“知夏,我以前想着哪天你要是准备走啊,我就宰只羊,给你烤羊腿,炖羊汤,咱摆几桌菜,高高兴兴喝两盅……”越往下说,越难开口,“你跟魏柏的事,爱咋咋地,我不晓得,我也管不着……说到底,是我们亏欠你。” “哎哎……别说了,我不爱跟人煽情,”傅知夏接过包,拎到肩上,脸上挂着没当回事的笑,“还有啊,我也不喜欢吃羊rou。” “那正好,没吃着也不可惜,”朱育民也笑,“省的我一大老粗搁着抹眼泪……走吧。” “哎。”傅知夏走了两步,忽又想起什么,不放心似地回头,隔着来往的人,只得放高些音量,“叔——万一,我是说万一,魏柏要是回去了……” 朱育民摆摆手,扯着嗓子回答:“行了,甭挂念,我晓得,不让他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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