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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 (第9/12页)

   要笔试要口试,还要扛十包湿穀负重走上4000公尺,要是我不是他未来的衣食父母,他大概会边抓痒边骂我,在批评我如何想得出这等缺德又损人的徵人方式过程中,把稻穀绒毛沾过的每一吋皮肤都给抓得流血流滴吧?

    「我只需要五分鐘。」我似乎又走神了一小会儿,看范源进微微蹙眉、忍耐又无奈的重覆再提,我几乎都要发笑了。

    只是几乎。

    毛巾?我用手语问他。

    「如果有,麻烦给我一条,谢谢。」唇角一陷,塌出两个深又圆的小梨涡。

    因为残疾是天生,我无从比较起,不晓得透过助听器我跟正常人的听觉,究竟还差多少。在我听来,范源进的音色不会沉厚到让我听不清,也不高亢到让我耳道刺痛,咬字清晰,速度和缓,再配上他不见好奇、只有坦诚的眼神,他,让我觉得很舒服。

    我从办公桌左侧最下边的抽屉拿出一条白包返的毛巾递给他,他接过后又是一个请的手势率先走出办公室,将他领向离得最近的洗手间去。

    虽然我的办公室就有里间,格局是一房一卫浴,加起来还比办公室要略大些,我却不打算跟任何人分享,遑论出借。

    我不懂父亲当初搞这里间的用意是藏娇办事呢?还是纯粹休息;至少我在发现这间办公室有里间的当下,情绪是有些不快的,绝对没有哪天会跟谁滚上那张6*7吋的席梦思,与其分享我的情欲的念头。

    一个带有残障基因的人类,无论男女,都不该再繁衍后代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别的残障人士是怎么想的,至少我从懂得孟德尔遗传定律的那天起,不结婚、不生育的想法就像一颗本就存在的种子遇着水分迅速得了凭恃,就此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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