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台专用的楼梯很空,张奇停下了脚步,她深吐一口气,声控灯忽然就灭掉了,错觉里,像是再回到结尾时虚构却真实的雪夜,有哭腔也有血腥,有一次成功残忍的复仇,也有一场短暂悲悯的爱情。
鼻腔中全是呛人的烟味。
沈晨阳仍旧穿着戏中的衬衣西装,他站在走廊的拐角处,背靠一间闲置屋子的门,他开着两扇很大的窗户,看着室外海滨上空灰色泛紫的天。
张奇走近他,看着他,可不能够太近,沈晨阳手上的香烟闪着亮眼的光,他精瘦又高,长相年轻,忽然就低下眼睛了。
张奇抬起双手,预备将口中持续发出的抽噎埋藏,她摇着头,接下去却哭得更无法自持,她穿着长袖的旗袍,梳民国风格的、一次性的卷发。
沈晨阳将烟头放在墙角废旧铁架的拐角处了,他从心脏开始疼,接着整个呼吸道、太阳xue全部被牵扯,他看着张奇,说:“别哭了。”
张奇哭得肩膀在颤,她忽然又笑了,一双涂了红色甲油的手胡乱抹着满脸的眼泪,她明媚的眼睛通红。
“没什么事,对演员来说,都很正常。”她说。
“需不需要陪你待一会儿?”
“我可能……需要吸烟。”
张奇忽然就那样,用种困惑、茫然、恳求的眼光看向他,她像濒死时候的另一个她,生命力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