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喝。”他坐在褐色的布艺沙发里,浅声嚷了两个字,然后,举起遥控器将电视打开了。
伤心是有来由的,家境、年龄和初始的关系都是王展颜的理由,他总在大多数时候认真地排斥着冉元超真正的亲近。
易拉罐被捏得发出声响。
冉元超像狐狸一样灵巧,他忽然窜到王展颜身边来了,抬起手随意拢着掉在耳边的头发,说:“其实我很喜欢你。”
他虔诚得过分,即便眼神中永远跳跃着少年人特有的顽皮轻蔑,他忽然笑起来了,嘴角是可爱的弧度。
黑色眼仁被泪光浸泡着。
王展颜只顾品尝手上甜得过分的可乐,他少见地,点了点头,然后,漂亮眼睛的视线转回到冉元超脸上,他说:“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……日本可以去的,你的故事我会听的。”
电视里播放着日用品的广告,王展颜的手指按在遥控器的静音键上,他自然地揽住了冉元超靠上来的脑袋,任由他躺在自己的腿上。
“你以后的打算是什么?”小男孩少有这种样子,他的头发像茂密柔软的草丛,将王展颜泛冰的手指缠绕着。
王展颜说:“活得开心就好啊,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结婚,不会像我爸